仓子规

怕看山、忆他眉黛。

速度松/6542*





*チョロおそ
*bug、ooc注意
*家属choro,病患oso




入院整整一月。

松野小松越来越煎熬,被禁锢在病房的日子并不好受,每天的九瓶点滴仿佛将他的生命分割成无限个节点,滴答滴答——

「溺毙在生的海洋中。」

好在与他同病房病友们还算友好,毕竟身体不适的人往往没有那个精力和心情去刻薄,隔壁床的大妈更是把小松当亲儿子对待,喜欢的不得了。兄弟们带来的漫画和游戏机充实了他近乎两周的生活,但是归根结底,每天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几样,况且惨白的天花板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蓝天的。

小松的病情有所好转,但他也感觉到了,自己越来越抗拒输液打针这件事。

他会在护士来打针时有意识的移开视线,在注射镇痛剂的时候绷紧身体。小松看了一眼自己因输液而出现斑驳青紫的双手,上面还残留着消毒用碘伏的味道,于是他亲吻那双手。

「无能为力。」



久违的疼痛发作,小松竟有些想笑,而陪在床边的轻松察觉到了他脸色不对劲:“又开始疼了?”

兄弟中最常来的就是轻松,不如说,除了出去给小松买饭吃以外,自小松入院以来他就没离开过这间病房,为此隔壁床的大妈还常夸奖轻松“真是个好弟弟”,至于其他兄弟,反正不管他们来不来轻松一定都在,小松的病情稳定下来以后索性不来了,只是偶尔一时性起来看望一下他们的大哥。

伴随疼痛而来的反胃让小松无法开口,于是他用点头来回应轻松。“我叫护士来给你打镇痛剂。”轻松麻利的起身,正要迈步,却被小松捉住了衣角,他声音沙哑:“还能忍。”轻松皱起眉毛,三角嘴下撇的更厉害了,轻松在病床边坐下,环住小松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。

“…嗯…什么?”就算你这样抱着我我也不会舒服一些的,小松这么想。

“这样的话比较有安全感吧。”

小松没说话,只静静的靠着。小松心里清楚,这样做不是给自己安全感,而是给轻松以安全感——明明生病的是自己,轻松却明显变的脆弱了许多。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因为三男对哥哥的依赖吧。

安全感、安全感。小松无声地重复着这个词,将这个词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,阖上眼。自从自己躺在这个病床上,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就只有医院三楼的大型机械。自己躺在哪里,闻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,听见理疗机器嗡嗡的鸣叫,那才是安全感。

你分担不了我的痛苦,轻松。这样想着,小松收紧了双臂。

松野小松不需要任何人。







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,轻松不在自己的身边,倒是许久不见的老幺椴松坐在床边削苹果。

“终于想起我来了,冷血怪物Totti。”他发现自己的口很干——那是镇痛剂的不良反应。

“疼死你算了,小松哥哥。”


……



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,一松、十四松、空松都来了,只是一直不见那个绿色的身影。

小松渐渐不安起来。他躺在床上不停的扭动,他将头转向窗外又转向门边。

我要出去,我要出去!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自由。空松和十四松合力才勉强将他按在床上,他还是不停的扭动,视线从窗口转向门边又落回窗口,好像着了魔,这时椴松又来按住他的肩膀:“小松哥哥你乱动什么!会跑针的吧!”

直到黄昏,轻松也没有来。期间小松病发了一次,这才安静下来,现在正沉浸在梦里。

椴松看着熟睡的小松,抹了一把额上的汗。“真是的,尽会给人添麻烦。”

他掏出手机,拨通了轻松的电话。







轻松正用热毛巾敷着小松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左手。

真是个笨蛋,他想。重新换上一盆热水,轻松看见小松睁开的了眼睛。

“你睡的时间太长了。”轻松将小松扶起,递给小松一杯热水,继续替他敷手,不由分说的唠叨了起来:“你闹什么…跑针了吧,你看看你的手肿的跟卤猪蹄一样,既然想出去就好好打针吃药……“

“チョロ松。”小松打断了他的话,太阳快要沉入地平线以下,光线透过窗户照耀着轻松的脊背,而脸却模糊不真切了,小松紧紧握住轻松的手,露出了入院以来第一个笑容。

“チョロ松。”他又叫了一次。

“……我在。”

松野小松需要松野轻松。

无论何时病痛都不会将承受痛苦的人以外的其他变得脆弱,而爱可以。

松野小松因病而憔悴,所以在他需要爱的时候,轻松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。


然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:

只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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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6542,消旋山莨菪碱。有镇痛作用,常见不良反应有口干,面红,视线模糊等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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