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子规

怕看山、忆他眉黛。

速度松/难以启齿





*チョロおそ
*有什么话说不出来就干脆接吻吧(…





“小松哥哥。”


闻声走在前方的人微微侧身,对上轻松的视线,轻易的就明白了轻松的意思,漫不经心的环视一周后,转了个方向拐进了另一条路,轻松则紧跟在他身后。

原本六个人散乱的的队伍里不知何时只剩下四人,带着凉意的夜色中,偷跑的孩子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对方一个热烈的吻。

脊背靠着冰冷墙面,小松被轻松禁锢在双壁间,尽管收敛着却依然渗出的侵略性的气息环绕在身侧,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沉醉其中。双膝微微弯曲,这个动作造成的身高差让轻松能够看到小松低头掩饰害羞的样子,俯视的角度显得小松的睫毛长长,微微的颤动。他脸颊羞粉,这样少有的、那个长男处于下风的样子让轻松心跳了一下。明明是一样的脸,却因为这样示弱的姿态而徒生出几分可爱,轻松有些蠢蠢欲动。但是已经够了,他提醒自己最好不要再往下进行,被丢下的四人说不定已经发现消失了俩人这件事,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带着小松去不远处的便利店买包烟,然后回到正常中继续保守这个秘密。

他想从小松的脸上获得些信息,搜寻中撞上小松的视线,而对方快速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落在身后的某处,紧抿着嘴唇倔强的与身体的欲望抗争,闪烁的眼神暴露了真实的想法——“我想要再亲近一点”。

“在动摇呢”轻松想,“这个人与自己感受是一样的”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难得的心意相通,轻松由衷的感到愉快,按耐下渴望,两人的秘密行动到此结束。昏暗的路灯的光线的笼罩下,他们显得格外暧昧,好像是一对情人。


这次也成功的瞒天过海了。

虽然表面摆着一副扑克脸,但其实轻松心情雀跃,就像是小时候每每和小松一起进行的秘密行动成功后一样。年龄增长,童年时的那份喜悦始终不减啊。轻松没有发现自己完全思考错了方向,只顾着回忆过去快乐的种种,忘了维持自己原本的表情。椴松把被褥铺好,随口问道:“发生什么好事了吗,轻松哥哥?”这才猛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,敷衍椴松说:“没什么”。要是把真实原因说出来肯定会被取笑,况且他也说不出口。明天还有面试,现在他只想快快的钻进被窝睡个好觉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
夜已深,但轻松身侧的那人、他那些回忆中的男二号此刻却毫无睡意,在挣扎半小时后终于放弃了入睡的想法,索性侧过身观察起轻松的睡脸来。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一副困扰的表情啊。小松伸手捏了捏轻松的脸,犹豫再三将自己的嘴唇凑近,可还是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
难道兄弟之间接吻是正常的吗?

小松重新阖上眼,心中涌起酸涩,轻松从未察觉到过自己的心意,每次的亲吻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,这个人根本没有想过。

两人这种定期的、超越兄弟关系的亲近始于国中三年级,思春期的少年做过更加出格的事:那些被黄昏浸透的下午,在毕业生们的教室里,或是某个无人仓库中,他们拥抱亲吻,互相慰籍,把一切抛在脑后,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化成几声喘息消散在空气中。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、为什么是轻松,他早已记不清楚,可能只是性欲旺盛,而直觉告诉自己轻松是绝佳的发泄对象而已。万万没想到最后不仅是身体,连自己的感情也受了影响,越来越想得到轻松的靠近。

他想,面前的这个人自诩“松野家唯一的常识人”,却在感情方面是那么的没有分辨力,明明把国中时做的那些事权当年少无知通通抛在脑后,现在竟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正做着不得了的荒唐事,不禁觉得有些好笑。

困意袭来,他终于是睡着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不出意料的,轻松是第一个醒来,大脑在短暂的空档后想起还有面试这一回事,他从床上坐起,伸个懒腰正要去洗漱,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弯下腰,给了熟睡中的小松一个早安吻。

放好毛巾,轻松看着镜中的自己,与那个人一样的脸。其实知道自己不过是在逃避,他不是你唯一的哥哥,你不是他唯一的弟弟,你怎么能一再跨越兄弟间的那条线?只是无法放下对那个人的执着,维持这样的关系就足以让自己满足,所以干脆将不正常看做正常,做一场幸福的梦吧。

他最后看了一眼房中熟睡的小松,打好领带,回到现实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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